了,您老人家还不好好治治他们?”
宝玉一时之间尴尬无语,见袭人诸女纷纷在一旁看好戏,心中更是郁闷无比。
近身相处下,苴蔻少女独一无——的绝代女儿香令宝玉头晕眼花,精明全无。
“老祖宗,玉儿想清楚了,您疼玉儿这么多年,如今也该是玉儿回报的时候。”
薛宝钗轻盈迈步来到贾母身前,体贴的为贾母揉肩捏背,同时望着宝玉轻声取笑。
林黛玉、探春与薛宝钗可比宝玉来得勤、来得早,林黛玉更戏语调侃,掩嘴偷笑。
“还是我的玉儿乖,不过你可有好几日未来探望我老人家,今儿肯定有什么事吧?”
算啦,跟着就跟着,反正自己是办正事!宝玉意念一转,加快脚步来到贾母的院子。
贾母越听越高兴,激动过后,年事已高的她很快就神思倦怠,众女很自然地纷纷告辞离去。
走出上房后,众女并未立即离去,反而面带不满地围住宝玉,探春的责怪第一个脱口而出。
对林黛玉的戏弄,宝玉不恼反喜,就林黛玉的话语聪明地反戈一击,顿时让众女齐声笑了起来。
宝玉想不到自己的“惊世”才华传得这么快,更传入林黛玉、薛宝钗等人耳中,但这可不是好事。
惜春毫不迟疑地跪地磕头,玉脸垂向地面的刹那,一缕慧黯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,瞬间又恢复冷漠淡然。
林黛玉玉容幽幽,认真地看了宝玉一眼,随即念道:“草长莺飞二月天……宝玉,这首诗是不是你即兴而作?”
唉!幸福生活开始飞走了!宝玉已经快要流泪,回首望了若无其事的惜春一眼,惜春眼中的平静更让他为之气绝。
宝玉并未直接与贾赦协商,而是选择“围魏救赵”的战术,只有先让对手感受到强大的心理压力,才会有谈判的出现。
宝玉无可奈何受了惜春一拜,随即叹息道:“教你可以,不过你还是叫我宝哥哥吧,咱们不当师徒,还是当兄妹好。”
贾母欢喜无比,宝玉随即又是一番慷慨陈词,而且随口就说出一堆振兴贾家的计划,令所有人无不目闪异彩,点头不已。
出乎宝玉意料之外,一向少言寡欲的惜春一开口,竟然就是惊天之语,一个大色狼的劣迹眼看就要传入虎视眈眈的众女耳中。
李纨紧伴贾母的下首端庄而坐,众女中以她芳龄最长,当然亦最稳重,柔声回道:“老祖宗待人最公正,孙媳妇儿当然尊敬您啦!”
说完,惜春不再言语,任凭宝玉费尽口舍就是视若未闻,只要宝玉一动,她立刻迈步跟上,忠实尽责折磨着宝玉可怜而脆弱的神经。
贾母老怀大慰,仿佛年轻许多,双臂一展,慈祥笑道:“两个玉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,赶快过来让老祖宗好好抱抱两个小祖宗,呵呵……”
贾母喜逐颜开,轻拍探春的肩背,假作嗔责道:“会不会说话的我都喜欢,不仅喜欢你这牙尖嘴利的三姑娘,连你一向不爱说话的大嫂我也喜欢。”
一番嬉戏过后,宝玉神色一正,终于开始他的计划,朗声道:“老祖宗,为了光大贾家门楣,孩儿要担起重担,月后的家主之选,孩儿定要全力以赴,当仁不让!”
未待宝玉与林黛玉有所应答,探春抢先冲入贾母的怀中,半是撒娇、半是埋怨道:“老祖宗就是偏心,只喜欢会说话的宝哥哥与林姐姐,不喜欢不会说话的三丫头。”
众女的诧异声此起彼伏,或是朱唇微张,或是芳心发颤,或是心海荡漾,她们不是不相信宝玉的能耐,而是想不到宝玉会有如此热心之时,心想:难道真是浪子回头不成?